只是置办还要些时日,具体什么时候入住,还说不定。
除此之外,周章还大气地赠送了十几间铺子,是一刻也不想让傅池衍闲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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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院
张绒惜指着傅溪尘的脑袋破口大骂,骂他没出息,日日只知拿着这些书看有什么用,如今都比不上那弃子傅池衍了。
“看书有何用?日日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有何用?你出身武将之家,当年就该随你父亲出征打战,夺个将军之位,而不是读书读书读书!”
傅溪尘抬眼道:“出身武将之家,就不可当文官吗?”
“文官哪有武将厉害啊?你如今不也是考了几次都没中举吗?倒不如去杀敌立功来的轻巧!”
张绒惜气得脑袋昏,旁边的婢女安抚着,傅溪尘放下了手中的书简,沉默了片刻。
傅溪尘说:“说得轻巧,上阵杀敌,是要死的。”
“你父亲打了大半辈子,怎么都能凯旋,到你这就死了?”
“所以怎么说父亲是武将呢。”说完便拿着书简离开了。
或许他傅溪尘真真就不是读书的料,十五岁便参加了科举考试,如今都二十了还没考上,倒也有了要放弃的心思,但他出身武将之家,却从未摸过刀剑。
他竟放下了手中的书简,去了静尘院寻了傅池衍。
东阳侯府有家练武场,但傅池衍有些年头没去过了,只是在静尘院中玩弄一下刀枪。
此去一看,那几位妹妹都在。
傅池衍和傅溪尘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练了好一会儿,傅溪尘竟生出了自愧不如的心,最后傅池衍笑道:“花拳绣腿。”
“花拳绣腿?可子岑连花拳绣腿都不会。”
“她们这样练功,一到实战,定会手忙脚乱,轻松被敌方击毙,你不需要会这些。”
傅溪尘问道:“那二哥今日要教子岑什么?”
话音刚落,那傅苏禾和傅雨烟便持剑走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稀客,傅苏禾说:“哟,三哥哥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此处可没有书可读。”
傅雨烟反驳道:“我哥想来便来,你管得着吗?倒是这二哥哥,伤可养好了?”
傅池衍回道:“不劳烦三妹妹挂心。”
今日天气不错,逐渐变暖了起来,谁也没想到这都城最后的一场雪竟落在了傅池衍被打的那一天。
“平日也不见二哥哥来此,二哥哥,也懂习武?”傅苏禾笑着说。
傅池衍没有和她多废口舌,而是看了看四周,见离他们最近的是靶场,便走到此,拿起一把顺手的弓,轻轻松松连续三次击中靶心。
那站在一旁的几个人都看傻眼了。
“都什么表情?不如来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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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阁
崔扶月被困在如意阁,根本不知道这些天外面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傅池衍如今在东阳侯府的地位得到了什么样的一个飞增。
只是那外老太爷近日越没有精气神,日日咳嗽,还咳出了血来,坐在浮云居门口望着天空,眼角有泪,嘴里喊着“我的意儿。”
崔扶月远远地看着,她似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整理了一下情绪,端着午饭便走向他,笑着说:“老太爷,吃饭咯。”
外老太爷每次见着崔扶月都会笑,只是第一次见着她时会管她叫意儿,如今也快有十日了,外老太爷都没再叫过,不知今日为何又叫了。
外老太爷看着崔扶月端来的吃食,似乎没有太大的食欲,说:“意儿,阿爹想吃红烧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