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切的事情都是缘起缘落的,也存在太多的未知性。
就像十几年前那场绑架,绑了他的人还绑了江阔,他们相识于很久以前,原以为是初见,但其实是许久未见。
如今的生活同样又充满了太多戏剧性,戏剧到若干年后他们相遇没多久,就又被人绑架了两次。
光想想就觉得这实在太过于荒诞了,简直就是离谱的小说情节。
柳洛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犯冲体质,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倒霉。
江阔同样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体质在身上,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要不是偶然,那就是他和柳洛行这人上辈子估计是有什么大的恩怨纠葛,所以这辈子才这么纠缠不清。
江阔想着想着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浅浅笑了起来,就觉得这人其实要是柳洛行,也就还行吧,其实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顶多是每次被人绑的时候,吃些苦头罢了。
“傻笑什么?”柳洛行问他。
在柳洛行的视角看,江阔就像个二傻子似的在一旁盯着他傻笑,还是明目张胆的那种。
江阔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连忙敛了笑,收了大白牙,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下。
“哦,没,没什么呀。”他理直气壮道:“怎么?笑都不可以吗?”
“。。。。。。”
柳洛行望着他,一脸不明所以。
“可以,你想干什么都行。”柳洛行答道。
江阔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岔开话题,“那个,我饿了。”说完肚子就很有眼力见地咕咕叫了起来。
“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柳洛行很愧疚地看着江阔,“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出去?怎么出去啊?这里估计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吧。”江阔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道:“和你那疯批弟弟打持久战啊。”
“不是。”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突然想到什么,江阔这时候突然弹坐了起来,一脸正经地问道:“等等,难不成,你真要把公司股份让给他啊?”
“不会,我不会把爷爷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给柳辰逸的,他会把它弄没的。我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柳家的家业就这样毁于一旦的。”
“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喜欢和我比较,处处想要占上风,当然人有竞争目标当然是好的,至少自己也能有个方向去努力,但出点却出现了偏差。”
柳洛行这时候低了低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打出一小片阴影,他的眼神里带着很复杂的神色,即使是低着头,江阔还是能很快捕捉到柳洛行在说起他这个弟弟时语气里流露着的情绪有很多。
“我想柳程宇和柳家的长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柳洛行语气很淡,但听着却藏着悲伤。
要是柳家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柳辰逸会怎么样?
他大伯柳赫图再怎么是他爷爷的长子,在柳家的话语权举足轻重,但估计也不能为儿子开脱什么。
柳家是他爷爷家致富起来的,他爷爷因为早年的部队情结,对家族家训有很严格苛刻的要求和标准,柳家在国内设有专门的祠堂,每一年都要回国祭拜。
前些年,为了见安集团更好地在国外上市,柳家的企业也大都集中在国外的很多地方,但柳家的祖训第一条就是不能忘本忘根,记得感恩,心怀天下。
作为一家知名的药业公司,见安集团的在很多方面也秉承着救人为主的理念,为广大群众提供平价好用的药物,这些集团就光往药物研究上的投资都有好几个亿,一些疑难杂症和抗癌药物,很多技术都被国外的龙头药业公司垄断,没有自己特有的专利来研制药物,药品受管制,那些国外的公司卖的许多特制药其实赚的是百姓们的血汗钱。药贵还必须买来救命。
因此柳家在秉承着祖训的理念下,公司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精力和财力去研制很多被国际垄断的药品,为的就是那句无愧于心,心怀天下。
因此在很多方面,柳家对于家族子弟的为人处世,道德要求有明确的规范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