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见安集团展良好的情况下,他爷爷最终临走之前,在遗嘱中还特意提到,希望柳洛行能在以后公司的展过程中将集团总部迁到国内展,给国人造福。
他爷爷生前对于兄弟之间的反目成仇是痛心疾的,当年的万千中国人万众一心,齐心协力赶走了法西斯侵略者,但却在兄弟内部闹出了矛盾,中国人打中国人,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排长没死在抵御外敌的侵略者的枪林弹雨下,而是死在了咱们中国人自己的手里。
多么唏嘘,真是讽刺。
这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夹杂着一道几乎刺破黑暗的白光,宛如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刃出的光芒。
“轰隆隆——”雷电在空中相汇,摩擦出白色刺眼的火花。
顷刻间,倾盆大雨顿时席卷而来。
瓢泼大雨被狂风吹得支离破碎的,一股劲儿地往窗户上拼命击打,外边的树枝摇摆不定,在狂雨中叫嚣着不满。
江阔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雨声惊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撇头去看外边的天。
柳辰逸应该是把他们关在了一个离市区很远的一处别墅里,这边应该很少有人居住,外边几乎是暗黑无比的,只能看见划过天际的白光劈下来,然后就转瞬即逝了。
“下雨了。”江阔望着外边的雨道。
“你说,你那弟弟是不是有什么情感障碍啊?怎么好说歹说都不听,耳朵是长出来当摆设的吗?”江阔继续盯着雨幕,着满满的牢骚,“小爷我都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早知道刚才你那弟弟让人送饭来的时候,好歹我也吃点,真是和自己过不去,哎,现在我可后悔死了。”
“你说这雨怎么下的这么大啊?”江阔倒是看地入神了些,津津有味地盯着外边的磅礴大雨看。
“估计是这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吧,可怜我们呢。”
外边是轰隆隆的雷雨,屋子里有些静谧,只有江阔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屋里屋外是两个世界。
“柳洛行,你看那外边树上是不是有个鸟窝啊?这么大的雨,那里面要是有小鸟崽可就糟了。”
身后人还没应答。
“估计也没事儿,说不定鸟妈妈就在里面呢,很多鸟都护着崽,我要是现在没被困在这间破屋子里,我好歹能去看看。”江阔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然后语气都轻快了好些,“哎,柳洛行我给你说件有趣的事情吧。”
江阔继续望着雨幕,没扭头去看柳洛行,他觉得柳洛行现在应该也是往外看的,只是不吱声罢了。
“我记得,小时候我很调皮捣蛋,人家家里的小孩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他们放了学就去各种补课班继续学习,我就不喜欢放学后还去上什么课的,想想就心烦。”
江阔撇了撇嘴。
“但没办法,当时我妈见别人家的小孩都去学什么街舞,唱歌的,她也非要给我报个什么鬼钢琴兴趣班,但我是一点音乐细胞也没有,是一点也不想去,但还是被我妈押着去了两堂课,但结果显而易见,事实证明就是我确实五音不全,音律不齐,最后连教我的那个外国佬老师都气得胡子都要揪掉了,哈哈哈,现在想想也觉得很好玩。”
“后来,我就骗我妈说钢琴老师突然生病了,那天我就没去上钢琴课,而是放学后就一个人坐地铁偷偷逃课去了郊外的森林公园,在那里我玩的很开心,见到了很多鸟窝,不过,我可没去偷鸟蛋啊,我就是单纯地爬上树看了看小鸟崽。”
江阔以为柳洛行会理一下的,好像从刚才开始柳洛行就没出什么声音了。
“柳洛行,你在听吗?”江阔眼睛盯着那不远处的鸟窝看,问着身后的人。
“柳洛行?”
身后这时候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别,不,不要碰他。。。。。。”
“。。。。。。”
江阔呼吸一滞,立即将视线从漫漫雨幕里移开,快扭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