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又是这等隐秘的暗杀。
所幸是伤在左肩,并无大碍。
“又是高瑞同你说的?”辩无可辩,赵修衍略显无奈地扶额,“只是小伤而已,过段时日就痊愈了。”
阮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手示意陈安和李太医进来。
她问过高瑞,箭矢上无毒,这伤也的确算不得严重。
可他体内还残留有息寒香,虽在平日里鲜少作,但到底是个后患,不知会在何时卷土重来。
“本王有分寸。”赵修衍揉捏着她的柔荑,宽抚道,“此前你留下的压制息寒香的药还有些许。”
“沈太医和李太医也在仿制丹药。”
阮瑟闻言,眸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言,只是轻轻颔示意她已经知晓。
请过安后,李太医很是娴熟利落地拿出伤药,为赵修衍重换药。
箭伤狰狞,恰落在他的后肩,隐隐与三年前的箭伤重叠交合。
屋内恰有帐幔遮掩,天光隐隐倾泻,临照得伤势愈明显。
却又很快被伤药所覆盖。
李太医多行在军中,尤为擅长处理箭伤刀伤,不多时他便收起药瓶,细细嘱咐着,语气却略显生硬,“王爷近日适合在府中休养,切莫劳心耗神,提弓习剑。”
“若是得闲也可去府外闲逛散心。”
“一切以休养为重。”
阮瑟侧目望向赵修衍,点点头,复又问了几句息寒香的事。
确认无虞后,李太医才随着陈安一同离开。
一道轻微的关门声落定,阮瑟坐在赵修衍身侧,支颐问道:“今日晴方尚好,王爷想不想去府外闲逛一番?”
虽是九月,怀州却没有太过凉寒。
晚膳后若是秋风得宜,也适合去长街上闲逛几周。
毕竟也不能辜负陈安费心教会李太医的那几句话。
“明日天长,我再与你出府。”系好衣带,赵修衍倚靠着床柱,仍旧紧牵着阮瑟的柔荑不放,”“回到怀州,我们也的确应该出府散散心。”
或还能得遇故人。
一句颇为无端的话,直至第二日阮瑟才明了其中意味。
艳阳晴空,万里无云,明媚天光倾泻而下,秋风懒起,是深秋中难得的好光景。
系紧披风,阮瑟把书信放到衣袖中,和赵修衍并肩而行,不疾不徐地走在长街上。
白日里的长街难免少几分热闹兴味,摊贩未起,街侧的商铺却早早敞开铺门,迎着客。
仅两三个月的时日,似又有两三家铺子换了主,做着与从前南辕北辙的生意。
循着记忆去往绣坊,阮瑟牵着赵修衍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们会邀我过去?”
昨日入夜,府中便收到绣坊掌柜的来信,邀她今日前去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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