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腿脚一软跌落到了袁军军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中去了,惨叫声瞬间接二连三地响起。
“稳住,不要乱。”曹纯撕心裂肺地怒吼道,越是危急时刻就越要保持冷静。
现在撤退无疑是在送死,相反他们可以躲在袁军的盲区内,静待时变。
然而后面那些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城防上的袁军弓箭手展开了射击,场面极其的混乱、血腥,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进攻南门的曹军也是如此,他们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击,数百名曹军将士阵亡,又损失了大量的武器、军械、辎重等军事物资,一时间,进攻南北两路的曹军受挫。
站在高地上的徐晃已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旁的副将皱着眉头,低声劝道:“将军,您看前线攻击不利,攻城云车无法出击,士卒折损惨重,您看我们是否停止进攻?”
攻城云车是攻击城墙的主要攻城器械,因此必须待步兵扫清一切障碍后,方可以派遣出击。
眼下袁在城外部署了大量的倒刺陷阱,让工程云车部队无法展开,攻城势头便减弱了些许。
“不行,绝对不能停止进攻,传令全军继续攻城,待黄昏之时在减弱攻势,明日正午我在设计应对。”
徐晃无所谓地晃了晃头,现在曹军虽说进攻不利,不过城中的袁军也承受着巨大的守城压力。
现在自己能够在颍川城下多拼杀一些敌军,那么攻陷颍川城的希望就多了几分。
徐晃又看了一眼那些陷阱坑,指着它们道:“派遣一千甲士调集足够的沙土袋,明日正午之前定要把这些壕沟填平,要让攻城云车顺利推进到城墙之下。”
“遵命。”副将领命之后,连忙退了出去安排好徐晃部署的任务。
就这样,在徐晃的命令下,曹军的步兵方阵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可是在袁军依仗着坚固的城防,凭借着强弓硬弩,打退了曹军无数次的进攻。
黄昏之时,曹军的最后一次进攻被袁军打退之后,所有士兵也皆如潮水般退去,一万人的攻城部队折损大半,损失惨重。
徐晃看着这些从战场上撤退下来的士兵,心中是说不出的悲痛,颍川城的确是一座坚城,而牵招也是做足了准备,是场难打的仗。
夜色茫茫,曹军军营内灯火通明,经过一整日的厮杀,曹军将士十亭折了三亭,如今各营将士的编制都是残缺不全,眼下士气又是极为的低迷。
此刻的徐晃因为在前线督战了一天,水米已尽,现在身体疲惫不堪,于是坐在了大帐内的椅子上暂且小憩一会。
他本以为可以在今天之内就能够顺利的攻进颍川城中,哪怕仅仅是占领颍川城防也都算是决定性的胜利。
可是在曹军起了五次总攻后,除了折损大量的士卒外,然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就在这个时候,曹纯探营回来了,他看着椅子上的徐晃疲惫不堪,于是小声地说道:“将军。”
听到曹纯的声音后,徐晃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淡淡地问道:“怎么样了?调查清楚了吗?此战我部伤亡如何?”
“回将军,此战我军伤亡两千有余,皆是步卒,攻城云车明日便可投入战场。”曹纯弓下腰身,气定神闲的汇报道。
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折损了两千名勇士,没有哪一个统帅是不会痛心的。
然而想必最让徐晃接受不了的则是于禁率领不到两万步卒在两天之内就攻陷了九原城。
然而在颍川城下,徐晃率领的大军却遭遇到了袁军顽强的阻击,他作为军中主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如今,在于禁的指挥下所立战功完全过了徐晃,即使众人不说,全军将士也是心知肚明。
颍川城中,袁军的几位军事主将也是齐聚一堂,各抒己见。
“诸位,眼下曹军进攻颍川不顺,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要抓住时机,歼灭城外的曹军。”牵招率先言道。
九原城城下,他兵败给曹军之后颜面扫地,如今在颍川城他必须重振旗鼓,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用来洗刷他身上的耻辱。
蒋奇弯下腰身,开口道:“将军,城外的曹军皆是步卒,步卒是无法应对野战的,属下建议派遣一支骁骑营绕过城外的曹军,直奔他们后方的粮草大营和军械大营。”
“如果将这两个重要的军事设施摧毁,那么曹军必定不能久持,如此一来,我军双线夹击,必定可以大获全胜。”
众人面色一惊,没想到蒋奇的计划竟然如此胆大,深入曹军内部作战岂不是有来无回?
曹军主力部队虽说皆是步卒,可是在他们的后方也是一定数量的骑兵。贸然深入,恐有不测。
“此计划尚且不妥,颍川城距离曹军的后方足有十五公里,而且沿途难免会和曹军遭遇。”牵招心有余悸地说道。
曹军虽说攻城受阻,士气低迷,可是战斗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最重要的是曹军的精锐的作战力量尚且存在,一旦进攻的袁军骑兵被曹军合围,绝无突围可能。
蒋奇继续开口:“虽说曹军将颍川城层层包围,但是兵力不足,最重要的是曹军统帅绝对不会认为我们有胆量敢出城作战。”
“我们正好反其道而行之,只需一员上将率三千铁骑便可轻松瓦解敌军。而我们的目标也绝非是全歼曹军,而只是焚烧他们的粮草。”
“我去。”
蒋奇话音一落,马延自告奋勇地说道。
马延是牵招帐下骑兵统帅,早年跟随袁绍四处征战,屡立战功。
牵招看着自己手下最器重的将领,沉声问道:“你真的确定要出征作战?这可是九死一生啊。”
“一旦你被曹军合围,我是不会派遣兵力援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