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看看马延坚定的心神,也就不再犹豫,直言道:“既然如此,这一战就看你们的了,如果能够大败曹军,我必定上表主公为你请功。”
就在牵招下达好作战的命令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马延所需要的马匹装备和干粮都已经准备妥当。
偌大的演武场上,三千骑兵整齐划一的集结在这里,黑压压的根本一眼望不到头。
这些士兵们一人一骑,手中紧握着长枪、战刀。
为了能够长时间行军给战马减轻压重量,这些士兵放弃了重甲,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皮甲。
这三千铁骑可谓是袁军最后的希望,也是核心的作战力量,他们全部神色肃严地站在广场上。
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注定要有一场大仗要打。
牵招看着马延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心有不舍地道:”如果路上遭遇不测,可以调转方向返回颍川城。“
马延除了是牵招最为器重的一位战将,更是他要好的朋友,他不希望自己帐下的得力干将在这场战争中做出无谓的牺牲。
“将军请放心,末将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将曹军杀个片甲不留。”马延拱手拜道。
他的性子就是这样,既然领了军令,就没有放弃、后退可言,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是在所不辞。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就出。”牵招最后又叮嘱了几句。
马延率先翻身上马,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扫视了一下全军,然后振臂一呼。
三千铁骑趁着夜色从南门快突击,进攻南门的曹军未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曹军中军大营内,曹仁率领一万精兵赶到,负责参加这次对颍川城的攻坚战,此刻他端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不好看。
因为徐晃作为曹仁的副将,也是久经考验的大将,竟然在颍川城下不能前进半步,这确实是有些丢人。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罪徐晃指挥不力,颍川城是北方最大的城池也是最坚固的城防。
况且牵招也是袁绍麾下为数不多的战将,智勇双全,想要战胜此人,确实有些不易。
“公明将军,你不觉得你的指挥有些丢人吗?你让我如何向主公交代?”
曹仁一脸失望的看着徐晃,作为自己曾经的副将和老友,如今指挥的战斗却是这么的失败,他真的不知道日后面见主公,他该如何交代。
徐晃一脸羞愧地说道:”还望将军消消气,是末将无能,还请将军责罚。”
曹仁看着自己手下第一勇将的面色忽然消瘦了许多,于是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牵招不是普通的武将,此人的统兵能力不凡,又久经沙场,屡立战功,有此人镇守颍川,可见想要攻陷颍川是多么一件难事。”
“多谢将军开恩。”徐晃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轻声询问道:“将军,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眼下,如何能够最快地攻陷颍川城才是重中之重,夺不下颍川,曹操率领的十万大军就会无法挥师北上。
那个时候,势必将会影响曹操的战略部署。杀头是小,曹仁用一生所建立的功勋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曹仁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地图前,在上面仔细地勾勒一番过后,轻声的问道:“颍川城中具体有多少驻军现在是否清楚?”
闻言,徐晃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道:“将军,根据斥候带回来的情报,颍川城中大约有两万袁军在此驻防,其中步兵约有一万五千人,骑兵不下于五千人。”
徐晃说完无奈的笑了笑,要知道想要攻陷一座拥有两万士兵驻守的城池,那么进攻方的兵力最少也有三倍于敌,也就是六万人。
而曹操却只给了他不到三万的兵力,即便加上曹仁的一万军,也不过才四万之众。
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怎么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拿下颍川城?那岂不是无稽之谈?
听完徐晃的汇报后,曹仁定了定心神,分析道:“颍川城中除了两万袁外,还有数十万的百姓。”
“虽说他们是大汉子民,不过却遭受袁军的奴役,恐怕战端一开,会有大量的百姓被迫参与到战斗之中。”
然而就在曹仁细致的分析战场情报的时候,忽然一名斥候走了进来,朝着面前的两位将军行了一礼后,便抱拳沉声道:“启禀将军,袁军骑兵突然从南方杀出,声势浩大。”
徐晃听后脸色骤然大变,心神更是震荡起伏,久久?难以平复:“袁军欺人太甚,竟然敢夜袭我营,将军,末将率军阻击,将他们彻底歼灭。”
曹仁带着无限的威严一把拽住徐晃的手,阻止道:“万万不可,袁军骑兵有备而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我们后方的粮草大营和军械库。”
“传令那里的守军只需坚守即可,即使真的被袁军夺了去也无妨,此行我带来了五千担粮草足够可以供应大军使用月余。”
“将军,这………。”徐晃有些烦躁,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听我的吧,现在袁军气焰极盛,我们暂且要避其锋芒,待他们疲惫之时我们在择机进攻。”
曹仁觉得眼下应该尽最大可能地保存有生力量,更何况袁军骑兵恐怖的战斗力他也是深有体会,一旦他们动起来,便是一台恐怖的战争机器。
深夜
袁军骑兵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他们势如奔马,没有坚固的战甲。
没有充足的给养,更没有援军协助他们,然而他们却是没有任何的怨言,恐惧,只有勇往直前。
所有的骑兵骑在马背上疯狂地挥舞着马鞭,行军度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此刻的骑兵方阵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队形可言,三千骑兵在茫茫的大地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