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人飞机犹如一个移动的小小豪宅,掌珠走进去才现,这里和驾驶舱是分开隔离的,十分的隐蔽又隔音,一应设施都十分齐备,休息室,盥洗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放映厅和娱乐房,掌珠不由得心底叹一声,傅家还真是名不虚传的豪富。
怨不得宛城的女人们,一个个疯了似的,盯着傅家的几个男人。
而傅竟行此时正端然坐在宽大的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记本,哪怕明知道她进来了,却还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掌珠也不说话,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少顷,她隐约听到外面飞机引擎动的声音,轰然而又剧烈,她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有些奇,却又不免有些忐忑,扣好了安全带,却还是有些紧张的抓紧了座椅。
飞机起飞,穿过云层,渐渐飞的平稳了,傅竟行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电,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依旧没有理她。
掌珠就趴在舷窗上看着外面棉花糖一样的厚厚云层,阳光好似离的格外近一点,暖的让人懒洋洋的。
她不想动,眯了眼睛趴着,昏昏欲睡。
傅竟行喝了一小口水,放下杯子,望着离他只有不到两米距离的年轻女孩儿。
那样长长漆黑的头,就随意的披散下来,大约是从未曾有过烫染,只是简单的保养和修剪,她的质好的惊人,黑亮而又垂顺,像是光滑的绸缎。
从额往耳后编了细细的辫子,后脑处松松的绑起来,没什么花哨,也没什么名贵的头饰装扮,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和可人。
有些人像是炙热的烈焰和琼浆醉人,只一见,就能夺人心魄,可这世上还有一类人,就似这天地之中的春风,细雨,仰或是早春枝头上的一抹嫩绿,悄无声息的,一点一滴的,就把你的心给占满了。
傅竟行一向是个冷静克制的男人,极少数的烦躁和震怒,都是由她而起。
他不是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她轻易,就能把他给点燃。
她有什么错,如果她有错,那么她的错就是,她生的太美丽,而且不爱他。
这,又如何能怪她?
与她怄气,冷着她,不理她,只会让自个儿遭罪,反正他永远不指望,她会如觊觎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对他察言观色,殷勤温柔。
傅竟行想明白这个道理,商人的本性让他第一时间及时止损。
到了杭州,纵然他能与她私下相守,但到底人多眼杂,哪里抵得上在这里,三万英尺高的天空上,辟出来的小小一方天地,只有他和她。
就在上帝的眼皮子底下,纵情的欢愉。
搁了杯子,他径自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昏昏欲睡的女孩儿倏然就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有些手足难安的低头垂眸。
傅竟行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双手,指骨修长,指节却是圆润的,瘦不露骨,纤指若削,指甲上没有涂颜色,或者是做漂亮的贴画或者手绘,而是修剪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透着健康的粉色。
他伸手,覆住她小巧的手背,敏锐的感觉到她整个人抖了一下,想到她在他跟前战战兢兢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傅竟行不由得唇角扬了扬。
干脆抬手,两手托住她腋下,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只是放下后,那手掌心还暧昧的贴着她的皮肉,似有若无的蹭着,揉着。
掌珠吓的心脏都要蹦出来,长睫毛上下翕动着,脸色烧红的厉害。
傅竟行穿的整齐的正装,西服,衬衫,领带,皆是一丝不苟的板正严肃,可谁能想到这穿的一本正经的男人,却竟然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做这样的事儿。
掌珠又羞又气,咬了嘴唇别过脸去不肯看他。
眼前却不争气的总是浮出男人那健硕却又阳刚的身体,要她忍不住的闭了眼,心跳加。
(小剧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