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鬼,你师兄戒允身体康健,怎么会一下子垮了呢?”
戒色对着了能泪流满面道:
“你在藏经阁是不知道,少室寺里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新任方丈德正,为了快速掌控五大堂院,已经任命了般若堂、达摩院、菩提院新的首座人选。
只有戒律院和罗汉堂还是昔日老人,可德正已经等不及了。
他利用我的事儿,强烈指责我师兄戒允,不作为,尸位素餐,枉为戒律院首座。
我师兄一时怒气攻心,再加上旧疾复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现在,只怕是只能和床榻相伴了。”
戒色的不停哭诉,了能只能无声的抓住他的肩膀,希望他不要太过哀伤。
他对着戒色反问道:
“春梦鬼,你师兄既然已经气的躺在床榻之上,你作为师弟为何不去他身边服侍,却反而在我这里哭诉,这是你现在应该做得事吗?”
戒色却快速擦去眼中泪水,对着了能情绪激动道:
“酒肉僧,你以为我戒色是那种做事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吗?我本想在师兄身边侍奉。
可我师兄严令我离开戒律院,德正已经如此雷霆手段,我肯定也会被波及。
我只能从戒律院出来,如此排除异己的方丈,会放过我吗?
我今天来就是想劝你,你也做好准备。
我先走一步,你我
江湖有缘再见。”
了能听到戒色准备离开少室寺,他心中对戒色有些不舍。虽然说起来,他们只不过是在佛心崖的时候认识的。
可人与人之间,认识时间的长短并不能完全代表什么,如果,双方脾气相投,互为知音,也是不旺相识一场。
了能听到戒色要走,询问他道:
“春梦鬼,你真的打算要走吗?”
戒色却是再次留下伤心的泪水回答了能道:
“少室寺,生我养我,我对少室寺是非常的不舍。
但我相信,我师兄戒允的话,不会有错。我也是万般无奈才选择离开的。”
了能看到戒色去意已决,他也不再相劝,而是对着戒色叮嘱道:
“春梦鬼,尘世中的生活不同于少室寺的生活,你要重新开始。希望你能够在尘世中好好活着。”
了能对戒色的话只有寥寥几句,但他对戒色离开少室寺还是表示了担忧。
可既然,他已经选择了离开少室寺,还是他师兄戒允给他指的路,那就祝他一路顺风吧。
在戒律院的一间偏僻的房间内,不停的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面色苍白,身体消瘦的前戒律院首座戒允,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呼吸着,他仰望着上方的天花板,双目之中尽是空洞。
他的眼中是无尽的愤怒和思念,他的愤怒是针对新任方丈德正的恶行,而思念是对于已经圆寂方丈慧定。
他不断的咳嗽,脸上时不时出现剧烈咳嗽而出现面色潮红,
却很快沉淀下去,恢复了脸色的苍白。
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他房间的门口,戒允在激烈的咳嗽声中,对着外面大喊道:
“德正,你难道就如此急不可耐,非要,把我等同辈师兄弟全部赶下去吗?”
戒允对德正的怒吼,换来的是了空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前胸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少说话,安心养病。”
很快,戒允就感到胸前一股暖意,他们作为首座都学过《金刚不坏神功》。
《金刚不坏神功》之中,有相关于护住心脉等五脏六腑篇,可以达到一定程度的保护身体内脏的功效。
面对了空对他的疗伤,戒允却是躺在床上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了空,你还是不要耗费内力了。我这已经是多年落下的老毛病,这次,复发如此严重。
我看自己去见日月光芒佛的日子不远了。
我在这里叮嘱你一句,你还是早做准备,现在少室寺五大堂院首座,只有你还是老人。
德正下一步,一定会针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