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茶水溅了一桌,“副指挥使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主子只要是欢喜,住在这里就是!这样我天天服侍您,也是我的福气!”
邱不得慌慌张张劝说道。
元宁果真是少年心性,听了邱不得这么说,又熄了火气,说道:
“床归我睡,你记得去给我弄一床新被子换上。”
“主子,”
邱不得试探道,“这兵荒马乱的,不是那么好弄到一床被子,要不您就将就着?”
“兵荒马乱关我什么事?又干棉被什么事?你要是搞不来,”
元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邱不得一眼,冷声道,“后果你是知道的!”
邱不得心中一惊,又觉得腹中微微发热,跪地上磕了几个头,道:“主子饶命!主子饶
命!我马上去给您办,马上去办!”
说完,邱不得便慌慌张张奔了出去。
元宁靠在椅子上,心里暗暗琢磨该是用个什么东西来糊弄邱不得作解药。
“这邱不得脑子灵光得很,解药还得每次都是一致的,若是被他瞧出了什么端倪,
他倒是不足为惧,要是他揭发了我告诉了李耿,我不就完了?”
正这样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声声羊叫,元宁自小在蒙古长大,后又游历中原,长时间没有归家,听见这羊叫,脑海中忽然回忆起那广袤的草原和奔驰的骏马,一时间心随声去,竟出了神。
这几只小羊是宋军从元军那里掠夺过来的。元军多是蒙古人,喜吃牛羊肉,但是肉类又不可长久保险,便带了不少牛羊,跟着军队南下。
元宁怔了一会儿,一拍脑门:
“哎呀,这解药不就是送上门了吗?”
邱不得找了被子回来,站在门口,却见元宁正拿着针线在缝补些什么,心中还欢喜:这小妮子在给我补衣服不成?
心里这样想,嘴里也放肆起来,主子也不喊,直像是老夫老妻般喊了句:“我回来了!”便踏步进去了。
元宁此时手中正忙,哪里在意这些小事,只是点了点头,也不抬头看他。
那被子高高几层,挡得邱不得看不见元宁究竟在缝些什么。
邱不得把被子放在一边,见元宁背对着自己,想起昨天夜里摩挲元宁脊背
的感受,暗暗起了坏心思,又想这妮子愿意给自己补衣服,心中定还是欢喜我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冲了两步搂住了元宁的腰。
元宁虽武功高强,但是却没料得邱不得这一手,身子微微一颤,若不是心知邱不得不敢为难自己,怕不是失声叫出来。
邱不得感受到元宁身子一震,心中暗喜这小妮子定是春心萌动了,便柔声道:
“好姑娘,我是喜欢你的!你看你都再给我补衣服了,你心里肯定也是喜欢我的不是?”
那元宁一听,只觉得好笑,伸手猛力抓了邱不得手腕,往外一翻,骂了句贱人,又左手手肘回身打出去,这一下直打到邱不得腰部。
邱不得手臂欲裂,腰部也感觉好似巨石撞击,想要叫,那元宁忽然转身,又一拳打在邱不得胸口,这一拳打得邱不得别说叫了,连气都差点背过去了。
“不知好歹的狗奴才!”
元宁骂道,又把邱不得手臂往上一拉,邱不得此时哪里还有力气抵抗?元宁左脚一抬,又踢在邱不得小腹上,邱不得飞出去,直落在那角落里的床铺上,轰的一声,那整个木床便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