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要写端正。
声音又传来:“……阿月,我没忘记,你也没忘记,是么?我们都没忘记。”
秋月白道:“……是,我没忘。”
时玄兰含笑看着他,目光带着欣赏。
他道:“……难道那一段岁月,那一段我们一生中都不可或缺的一段岁月之中——你就没生出过一点想念的情绪?你明知道,世界上最不可能放弃你的就是我了,我还可以陪着你一起走下去……走很远。”
秋月白低着头,似乎在思索。
时玄兰在期待他的回应。
在这时,秋月白翻动着纸张的手停住了,捏住了其中一张,抽出来。
他看着那张纸,久久不语。
秋月白:“……”
时玄兰心中隐约生出一点不对劲,但还是维持着笑意问:“……怎么?”
秋月白将那张纸举到时玄兰的面前,表情很冷,带着嘲意:“……义父,原来是你拦住了我要送到清风城的信。”
时玄兰的笑容僵住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哎呀,实在是不小心,可能送错了地方罢。”
大概是下属拿来后他看完下意识就塞进去了,之后便忘记了这回事。
秋月白冷笑:“所以,果然是你搞的鬼。”
时玄兰道:“……你今天来这,就是为了这件事罢?”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秋月白低声道:“你整天待在谷中,岂不也是为了应付我?你想把我关在这里,是么?”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时玄兰也明白了秋月白一定是猜到了什么,他微笑:“是,和我待在一起想来委屈了你,但看你每天都过来见我,我又觉得高兴,你还是体谅一下我老人家罢,我们年纪大了,就想多见见自己的孩子。”
秋月白道:“你将温然送回去,是想他为你干什么?”
时玄兰摊手:“他可不是我送回去的,腿站在自己身上,不过,我觉得你都说到了这里,应当大概也明白了我的用意才对。”
秋月白皱眉。
“瞧你这个样子……”脸带鬼脸面具的男人叹息一口气,“我不妨提醒你几句。”
“我这一辈子,一共有两个十分成功的傀儡人,形状与真人十足相似,即使是人面对着他们也不一定能分得出来区别,而这两个傀儡人现在一个在清风城,一个在……”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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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雪交加,人不得安眠。
风胡乱吹着门窗,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忽然,窗户被风吹开,发出极其剧烈的“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