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那刻,他被宋云舟护着的时候,被宋云舟摁在怀里躲避箭矢的时候,身上也是这般触感。
景霖颤着呼出了气。他的脑子在这一刻回神。
拥抱他的人在说话。
声音自胸腔处传来,震得他浑身要失去力气。
“好罢,我知道你很想我了怀玉。”
“——我也想你。”
景霖不敢说话。他总觉得这是错觉。
宋云舟用了点力把怀中人箍紧,但又不敢箍得太紧。怕把人箍痛箍碎了。他叹了口气,弯了下身,嘴唇附在景霖耳边,耳鬓厮磨着。宋云舟紧了紧呼吸,呢喃道。
“三年了,自从我意识清醒后,每时每刻都在想。”
“怀玉啊,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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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埋伏·玖
一句话,击碎了景霖三年来的倔强。
景霖膝盖一弯,要不是宋云舟扶着,怕是此刻就要跌倒在地。
他还在无谓地负隅顽抗:“你到底是谁……”
虽然这么说,但他心中已经知晓,面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宋云舟。
在丽豇的时候,他曾遇到猎户,是那个猎户带他看了宋云舟的“尸体”,并让他亲手埋了“他”。
那时候他心神不稳,光看人的惨状模样和那玉佩,心下就已经差不多把人认错了。又看到被换了脸的尸体,心中就更确信了。
仔细想想,那名猎户是宋云舟的手下,宋云舟死了,猎户的表情怎么比他还平淡?
三年前,他本欲招揽木家,木家却以家中族人死去而闭门谢客。游暮也差不多那时候来投奔他的。
从西南赶到西北,时间恰好对得上。
游暮能把他认错,还认错那么多年,并不是因为认错了信物,而是他的信物就是这个玉佩!
他的玉佩只给宋云舟戴过。
木玄澜在进门前有意提醒他,以前之事有误会。问他需不需要陪同,大概是猜到会有这样一幕。
还有以不同身份相邀宋云舟,得到的不同反馈……
是他没注意这些,或者说注意到了,还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霎那间,悲喜交加,景霖有些失措。
是该哭,还是该笑?
宋云舟知道景霖还没缓过劲来,笑了一下,手指勾了下景霖发红的鼻尖:“娘子,我是你夫君呀。”
他手慢慢往下移,掰开了景霖紧握发簪的手,把那刺人的玩意丢桌上。没了膈应人的东西,他的动作开始大胆起来。
宋云舟单手环住景霖的腰,悄悄在上面掐了一把。另一只手和景霖十指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