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安:“如果北越真的出兵我一定会收到消息。”
西北边境最大的敌人就是北越。
虽然现在裴靖安不在边境,可一旦边境有任何异动,西北军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他传信,没理由他都收到程铁山的信却没有西北边境的。
沈渊:“你传信给西北,问明北越有何动静。再让程铁山找面生的将士打扮成外来探亲的,探探情况。”
既然漠北已经全面封禁,里面的人出不来,那就只能想办法进去看看。
但沈渊觉得要么进不去,要么就是进去后会被一直困在里面。不过军队多有特别的传递信息的方法,只要能进去那就有希望将里面的情况传出来。
要是真能确定漠北不老实,必须开战!
裴靖安的动作很快,两边的信几乎同时送出去。谨慎起见,他还是让庄羽亲自去一趟漠北,同时让杜琛回去西北,整装西北军,随时待命。
就在庄羽离开后不到一个月,朝廷接到密告——漠北三部造反!
密告中说,以烟云岭郎云争为首,串通婆罗洲农立岩和嘉桐府桑尔丹,已经杀害三部节度使,并要与北越联手,借助北越之力脱离大燕。
密告中还附上了带着郎云争私章的信件,信件便是写给北越王,请求北越出兵增援漠北。
燕王大怒,下旨延河守军出兵漠北,一定要将郎云争、农立岩和桑海三人捉拿,死活不论!
宣平侯当即提出仅仅是出动延河守军未必足够。
漠北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兵强马壮、骁勇善战,数量又足够多,延河守军做先锋可以,但若想只依靠延河守军就完成平叛基本不可能,因为现在的漠北已经毫无退路,必定会孤注一掷疯狂反抗。
燕王不高兴了,对宣平侯说:“小题大做!之前延河守军盯着三部首领卸下首领之位,让三部节度使节制军政大权。那三部首领不还是乖乖做了?”
宣平侯毫不客气地指出:“那是因为当时带领延河守军的是奉国将军裴靖安。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只要是裴将军带领军队,别说是延河守军,就算只是一队府兵,漠北三部绝对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做这出头鸟。整个漠北都知道谁也别想护住一个敢在裴将军面前大放厥词的人。”
燕王脸色不好看,却也不得不承认“裴靖安”这三个字本身就是不亚于千军万马的军事威慑。
真实面目
沈渊:“父皇,事不宜迟,还是让裴将军先去漠北!”
沈青这时也上前一步:“父皇,裴将军固然本事超群,但儿臣以为也该给其他将领一些机会。儿臣觉得刘前将军可以担此重任。”
沈渊眯眼:“刘前多年来一直驻守沅水,擅长的是水战,去年上半年才调职到阳城,跟阳城当地山匪打了一仗,三倍的兵力优势还让人家打的屁股尿流险些丢了阳城,还得就近的闵城军去支援。你让刘前去漠北,是想让他去送人头吗?光送他自己的不够,还想送多少我军将士的?”
沈青的脸色发黑,他没想到沈渊竟然会这样毫不留情地反驳自己。
就连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惊呆了。
一贯都是看瑾王维护青王,多数时候都是是非不分地站在青王身边。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瑾王跟青王唱反调,态度还这样强硬,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燕王本来也觉得让刘前去比较好,主要是不想让裴靖安再积累军功。
可后面沈渊一番话直接让他醍醐灌顶!
再怎么不想裴靖安积累军功,也不能拿战事开玩笑。现在漠北是要造反,还是要联合北越,这一个不小心,漠北边境可就要被北越给打开了!这可不是说笑的!
沈青还要继续举荐刘前,被燕王呵斥。
“别争了,就由奉国将军前往平乱!”
沈青:“父皇!”
燕王冷眼看着沈青:“若是派刘前去,打输了,这个责任你来负吗?你付得起吗?”
沈青不甘心:“那兄长呢?兄长是能给奉国将军做保吗?是不是如果奉国将军输了,兄长就能负担?”
满朝文武都被沈青的话震惊了,就是那些拥护的沈青的朝臣不少人都面露震惊之色。
刚刚陛下那么说是因为沈青太胡搅蛮缠,可现在沈青这么说那就是赤裸裸的恶意了!
这可是国之大事,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诅咒自己的军队输啊!
青王可是皇子,是郡王,更是未来的储君人选,难道就是这样的格局胸襟?
再说瑾王平日里多维护你啊,这一次瑾王是站在国之大义的角度上,是为了朝廷为了大燕,为了国之领土不可侵犯,结果你就这样咄咄逼人,以前对你那么好都是喂了狗吗?
对你好千次万次,但只要逆着你一次,不管什么原因你都要硬干是吗?
这不是典型的白眼狼?
这一刻朝臣们对沈青的印象已经跌倒了谷底。
沈青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不可能,说都说了,要是还不能达到效果,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青咬牙,倔强地看着沈青:“刚刚是父皇说的,我举荐刘前,那就要为刘前的败仗担责,兄长,你这么力荐奉国将军,那也该担着打败仗的结果吧!”
这一刻沈青明白,自己跟沈渊算是要撕破脸了!
反正从沈渊回来之后,自己的形势也没多好,看似的花团锦簇、烈火烹油不过是由沈宣的落魄衬托出来的,论侍疾的好处他是一点都没有得到,弄到现在在身份上海低沈渊一头,他是已经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