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的时候颜色没有异常,甚至比寻常的颜料看起来更加鲜亮。但是等干涸之后,这种墨迹就会彻底消失,画出来的内容自然也就不见了。
要想让画重新显示出来也不难,只要用水泼,颜料的颜色就会重新显现出来。
“南星!”
南星推门进来,还以为沈渊是要找裴靖安,说:“王爷,裴将军一大早就去军营了,走之前还留话说中午赶不及回来。”
沈渊摆手:“不是找他,你去给我弄一碗清水进来!”
南星动作麻利地端了一碗水回来。
沈渊用手蘸水,往画上人脸弹了几下。
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变化的发生,就在沈渊想着可能自己分析错了时候,画中男子头部的边上出现了一点墨色。
沈渊皱眉,又往那一块位置弹了些水,很快一行小字就显现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一行字实在让沈渊不解。
这无疑不是什么好话,但为什么农温玉要写在这幅画上?
如果他是在说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也就没有必要故意不画五官来掩藏男人的身份。
可如果不是,那这样的一幅画作又怎么会突兀地配上这样一行字?
再说还是用那种珍贵的颜料。
没一会沈昭和秦敬来了。
沈渊:“你们俩一块来的?”
沈昭嫌弃地跟秦敬拉开距离:“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路上遇见他了。”
沈渊看向秦敬:“有查到什么线索?”
秦敬摇头:“都说我在江湖上没什么关系,不过好在陛下也不介意。反正现在漠北已经真正归属朝廷,这个结果是朝廷想要的,至于过程怎么样朝廷都不在乎,陛下更不在乎。”
一听到秦敬提到燕王,沈昭的脸色就不太好。
自己外家的遭遇也有燕王的责任,只是他答应过沈渊,不会对燕王动手,亲眼看到燕王失去最在乎的皇权,这比直接杀了燕王更加解气。
知人知面
沈昭和秦敬也凑到桌边看画。
沈渊后退一步:“看出什么来没有?”
沈昭“啧”了一声,“你都看不出来我们能看出什么来?我可没有赏花的品味。”
秦敬在边上笑:“牛嚼牡丹?”
沈昭一个眼刀杀过去,“你讽刺谁呢?有本事你品品这画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