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青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沈渊才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走吧。”
裴靖安跟上去,坐在沈渊身边:“斩草不除根?”
沈渊闭了闭眼,说:“当年母后临终前叮嘱我要照顾好沈青,说沈青性情骄纵了些,让我护着沈青、包容沈青。我如今对母后食言,留下沈青一条命是我最后能做的。濂沧城太守是我的人,他会看好沈青,不会让沈青有翻身的机会。”
从一开始,沈渊就没打算杀了沈青,他的计划就是将沈青贬到濂沧城,为此他才扶持了现在的濂沧城太守郭顶上位。
濂沧城这样贫瘠的边陲小城比大城镇要好操控的多。
裴靖安定定看着沈渊:“你在长门行宫时就策划好了这一切?”
沈渊挑眉:“怎么?觉得我心机深沉可怕了?”
裴靖安一把抱住沈渊:“真好,没人能欺负你!”
沈渊一怔,下一刻他搂着裴靖安的脖子狠狠亲了上去!
裴靖安差点没反应过来,毕竟除了在床上外,白日的沈渊总是显得理智又克制,跟他的亲密举动仅限于拉拉手、拽拽袖子,要不是他脸皮够厚连个亲亲都别想有。
沈渊正要退开,裴靖安直接一手揽住沈渊的腰一手按住后颈,追着正要退去的唇舌再度纠缠。
气息交融,温热传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分开的过程都显得黏煳煳的。
高度统一
两人额头相抵,沈渊微微喘着粗气,裴靖安气息平稳。
裴靖安又笑着在沈渊的唇角轻啄了两下,说:“还是要多锻炼,我可不想哪一次亲你就把你给亲昏了。”
沈渊又喘了两口气才说:“哪那么夸张!”
裴靖安:“你是不知道我每次亲你有多克制。”
亲得嘴唇都已经红肿的沈渊:……
转眼到了五月份,燕王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康复的迹象,甚至情况比之前还更糟,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地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这个时候朝臣们也觉得陛下得立储了。
之前陛下正是春秋鼎盛,朝臣们也不敢催陛下下立太子,但这会情况可不一样。
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皇位肯定落在瑾王和宁王二人之一手里。
其他皇子还小,陛下现在的情况肯定是等不到其他皇子再长大些了。
这时候大臣们心中无限遗憾,如果瑾王的身子好些,那无疑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人品贵重,才高八斗,行事端方,从为人到能力挑不出一点问题!
而宁王呢,除了能带兵之外就没有任何有点了。举止粗鄙,言语粗俗,而且读书不多,真不知道要是奏折中有生僻字能不能认识。大燕交给一介武夫,这谁能放心?
朝臣们不知道该怎么选,因此虽然有老臣到承干宫进言让燕王尽快立储,但也提不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