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你来当师父吧,听南星说他看的话本子里面师父很少有在上面的,多数都是”被动”的那个,你做师父,咱们就玩点不一样的!”
裴靖安低头吻在沈渊唇角:“都依你。”
这个时候的沈渊还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更不知道未来裴靖安对这种“玩法”上瘾了到了什么程度。
依旧清脆响亮
次日上朝,沈渊高高坐在龙椅上,而在他旁边坐着的正是裴靖安。
底下朝臣们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
两朝元老宋之轲直接以头抢地,高声唿喊:“不可啊陛下!这龙椅怎么能让他人坐啊!陛下!”
沈渊却笑着说:“西北王与朕结契,是朕心爱之人,有名有实,朕不欲与西北王行君臣之礼,亦不欲以后宫困之。日后西北王既是朕之爱人,也是国之栋梁。你们见西北王如见朕。”
朝臣们震惊,怎么也没想到沈渊竟然会为裴靖安做到这种地步。
先前还猜测两人只是因为立场一致而暂时合作,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情根深种!
西北王狼子野心,原来真正觊觎的是皇后之位!
不,不仅是皇后,后宫不得干政,西北王却手握重兵,真要干起来他们可能都不够西北王杀的!
不少思想守旧的老臣都不愿意接受,纷纷跪地请求沈渊收回成命,大有沈渊要是不答应他们可能就会来个死谏什么的咋。
沈渊叫来南星,说:“找几个人,把大殿的几根柱子都擦干净,免得一会各位大臣撞柱的时候弄脏了脑袋。”
南星忍笑,恭敬地命令几个宫人就当着一众大臣的面开始擦柱子。将几根柱子上上下下擦得那叫一个光亮,往前一站都能映出人影的程度。
沈渊握着裴靖安的手,冷眼看着下面的众人说:“朕已经决定了,不设后宫,朕这一生就只有西北王一个,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撞柱,朕在这里看着,朕要是撞死了,丧葬费朕来出!”
本以为是最温和好说话的沈渊突然发狠,好些朝臣们这才意识到他们之前觉得瑾亲王好打交道那都是建立在瑾亲王给他们呈现出来的好印象上,他们与瑾亲王有交集时对方大多数情况下都温和有礼。
可身为皇家人,又哪里有真正人畜无害的?只怕他们现在看到的才是瑾亲王真正的模样。
看在沈渊面色红润,说话声音底气十足,哪里还有半点病弱的迹象?
瑾亲王自小身体不好是事实,现在的情况却说明沈渊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这种恢复必然不是一蹴而就,登基之前还是病弱的样子,现在就这样精神抖擞,排除了回光返照这种可能,那就是从很早之前瑾亲王的身体就已经在恢复,但他瞒过了所有人,包括现在的太上皇。
这是何等深沉的心计,一般人在困扰自己多年无望医治的病能有治好的希望后都该是激动的,该是迫不及待地分享给身边的人,但瑾亲王却能忍着不说。
当初党争,确实是因为沈渊那副命不久矣的身子才会那没有朝臣支持他,但也因为那副身子,参与争夺帝位的继位皇子才从来不将他放在眼中,从没把他当做竞争对手提防。这又给了他多少便利?
而想想当初在瑾王回来金陵之前,二皇子沈青和四皇子沈昭是何等风光?两人在朝堂上分别占据半壁江山。可后来,死的死、贬的贬,都是什么下场?怎么就没有人怀疑过沈渊呢!明明一切的转变都是从沈渊回来金陵之后才开始。
现在仔细回顾,真是不得不感叹沈渊的一步步算计,而偏偏沈渊算计了那么多,在扳倒竞争对手的同时还真正地为了朝廷做了事实,有实实在在的成绩,比起一事无成的沈青和沈昭,他就是天选帝王!
想通了的许多的朝臣们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的新君是真正的城府深沉,跟陛下唱反调很可能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原本抗议裴靖安坐在龙椅上的朝臣瞬间就少了一半。
沈渊拉着裴靖安的手,不紧不慢地说:“等过些年,朝局稳定,朕会从宗室中挑选孩子做为储君培养。”
这话一出,宗室贵族们直接站到了沈渊和裴靖安这边,成了两人爱情的忠实守护者,主打一个你们可以找我麻烦但绝对不可以找陛下和西北王的麻烦。
开玩笑,自家孩子有机会登上皇位,这是什么天大的诱惑!不用谋朝篡位就能当未来皇帝的亲爹亲爷爷,谁拒绝得了?
一边是虎视眈眈势要在第一线保护的陛下和西北王爱情的宗室们,一边是擦着柱子还没停下来时不时还要阴恻恻地看一眼的的宫人,在这种双重的精神压力下,哪里还有大臣敢唱反调?那真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沈渊看着朝臣们一个个站起来,最后连宋之轲都被两个年轻官员搀扶起来一言不发,满意地的点点头,“很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日后谁也不许再提选秀,只要朕还在位一天,就没有选秀,诸位爱卿可明白了?”
“是,臣等明白。”
裴靖安转头跟沈渊说:“这两天神策军验兵,我估计要至少三天才能回宫。”
沈渊:“别太累着。”
裴靖安:“放心,不过陛下可得想我。”说着裴靖安就吻在沈渊的额头。
朝臣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想装没看到,宋之轲浑身哆哆嗦嗦:“成、成何体……”
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巴,“宋大人慎言啊!”
几日后,裴靖安验兵回来,北越和晋国恭贺燕国新皇登基的使团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