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下子,四面八方都传来烟火窜上天的刺响,接二连三的花争先恐后在天空炸开,炸得黑暗都看不见了。
beta难得笑出声。
她低声说着:“新年快乐。”
身后的门被谁踢上了。
池醉手肘撑在沙发上,垂眸看着下方的alpha。
那天在电话里听母亲说应黎跟余家的人回去抢财产,池醉马上就信了。
在她心底,应黎就是这样的人——
在意这些虚妄的东西,到了偏执的地步。
后来又笃定应黎不是自己找上余家人。
与信任无关,是因为余老太太没死。
残腿的应黎不会轻易出现在病重的老太太面前,除非手里握有更丰厚的资源,比整个余家还大。
没办法。
这人就是在意这些东西。
她越想,秀气的眉皱得越深,自己还没发觉。
“很累吗。”
alpha一只手仍搭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眉间。
屋内很暖和,所以这只手也难得暖和。
电视里掌声结束了,又是个新节目。
这点微不足道的热度确实有用,oga冰冷的眼神慢慢融化。
池醉合上眼,松了手上的力道,靠在应黎颈边。
像在外觅食了一天吃草吃累了回窝休息的兔子。
那只手碰到了池醉的后颈,曾经伤痕累累的腺体。
池醉瞬间睁开眼,有冷厉之色在眸中一闪而过。
如果触碰的人不是应黎,此时身首异处都说不定——这地方是oga的敏感点,亦是她的逆鳞。
淡淡的书香气自alpha身上幽幽散开,没有丝毫攻击性,安抚又柔软地晕出去。
应黎轻闭上了眼。
“应……黎。”
许久没叫她的全名,池醉卡了一下:“我以后不能怀孕。”
应黎知道她后面的话肯定不是‘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或者‘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果然。
池醉说:“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不会让没有血缘关系的a或o住进家里。”
应黎轻轻‘嗯’了声,像是答应今天可以吃饺子那样随意。
池醉抿了下嘴:“我没有开玩笑。”
“唔!”
猝不及防,她发出一声闷哼。
因腰上的手动了,指尖不太老实地摩挲柔软。
她正要恼怒地瞪这人,就见alpha笑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三个字。”
“……”往日就在嘴边的称呼突然就有点喊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