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定要说在这个礼物前面。”应黎顿了顿,笑得更好看了,“想让自己变得负责一些。”
alpha后面半句话半是感慨半是玩笑,总之没有一点要做人生大事的紧迫感。
池醉僵硬着身体,被alpha半抱着坐起来,又呆着眼看她从木茶几下面抠啊抠地抠出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绒盒。
她太过轻易地打开,太过轻易地拿出那枚款式简单的银戒——
又很随意地拿过池醉的手,用指尖挑起oga的无名指,慢慢套了上去。
直到那冰凉推到底,池醉如梦初醒:“你都不说一句话?”
应黎不大正经地笑着:“我在心里问了,你在心里答了。”
池醉脸一黑,伸手就要去拽——
应黎在此时又抠出一个绒盒,中断了池醉的动作。
“快点呀,”alpha竟然还敢催促,“我在等你说离不开我呢。”
在这人摸上自己脸的前一秒,池醉将绒盒用力丢回茶几上,直接把眼神诧异的应黎压倒。
池醉黑沉沉着眸子,当着应黎的面取下戒指——
然后戴在应黎的无名指上。
只听oga咬牙说:“该给我的誓言你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准少,别想欺负我。”
戒指内壁不凉了,被池醉的体温暖热。
应黎伸出手够了够头顶的灯光,眯着眼看了会儿。
池醉不满地抓住她的腕,压在她头顶,冷声问:“你听到了吗?等会你必须有力气下去,亲自找到戒指,然后……说你爱我,再给我戴上。”
“什么有力气?”这人还在笑,“我听不懂啊。”
并不狭窄的屋子里挤满了两种信息素。
其中一种偏弱,一直被强势的酒味压着——后者却不把它逼入绝路,像是圈养爱宠一般困在一个适当范围内。
池醉疼得不断掉眼泪,人工腺体根本没法取代天然腺体的工作,会让她痛到标记结束最后一秒。
她只能用力且拼命地抱紧身边唯一的人,模模糊糊的哼叫与湿淋淋的泪水闷在这人的脖颈间,好取得这人更温柔的安抚。
alpha将信息素控制得很好,绝不会泛滥,绝不会让她不适。
时而疏远,时而亲密,若即若离地让她主动追寻。
顶多容纳一个人的沙发上紧紧贴着两个人,oga唯有躺在alpha身上,被搂抱着,才不至于滚下去。
从未有alpha愿意以示弱来换取oga短暂甚至微小的欢愉,更别说她抱紧的这个人身体不好,在这种时刻仍要警惕着信息素的溢出——
黑眸里的碎光被不断挤出,跌落在alpha脸上。
暖暖的。
窗外开始下雪了。
鞭炮声也在天边翻白时停了。
池醉头疼欲裂醒来,手不设防摸上一片冰凉,才意识到这人抱着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惊醒,手忙脚乱用身上的毯子包裹住应黎,眼尾藏着的一滴泪水也在这时煞风景地掉在alpha手背上。
应黎也醒了。
“咳……”她嗓子干疼,稍一动弹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