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孩子,这当然是谣言了。”
宣槿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怎么什?么都信,傻乎乎的。”
“可是……”
“这都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要操心的事。”宣槿打断她,“既然回来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几?日,莫要想些杂七杂八的。”
慕时撅了撅嘴,刚要说话,又被母亲堵了回去?。
“你这突然回来,是如何打算的?”
慕时怔然,“娘莫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走吧。”
她蓦然委屈。
宣槿哭笑不得,“娘当然要问问,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给你亲手做点心呀!”
“好吧。”慕时神色有所?缓和,“我就是怕爹还在生我的气,所?以回来看看。”
宣槿怜爱地?轻抚女儿的脸,“你爹晚饭时候肯定会回来,见?你定然惊喜。”
“既然没有计划,就听娘的,你太爷寿宴前一日再走。”
“为何不让我也凑凑太爷寿宴的热闹?”
宣槿轻笑,“那日人多眼杂,你被认出来可不好了。”
“哦。”
慕时心里盘算,得再找个时间溜去?后?山,看望哥哥。
宣槿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闻人鹤。
后?者笑了笑,以指为笔,以桌为纸,有条不紊地?画符。复杂的纹路金光一现后?,桌上?凭空多了个木盒。
闻人鹤将其打开,“伯母,这是晚辈给您和伯父带的礼物?,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慕时侧目,“?”
啥时候的事。
宣槿草草瞥了一眼,里头都是些难见?的稀奇玩意。西王陵点石成金的松枝,东海可以传音的螺,北昆仑的灵芝,南极佛法串……
“平白无故的,送这么大?礼做什?么?”
闻人鹤站起身来,恭敬行礼,“这是晚辈应有的礼数而?已,只是您曾经问过的晚辈的问题,晚辈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慕时目瞪口呆,装什?么端庄,昨天半夜掐她脖子吓唬人的是谁?
她光明正大?地?凑过去?,小声问:“你哪来的?”
“师父给的。”
必不可能?是他们共同的师父,慕时诧异,“他不是混成乞丐了吗?”
“他只是不修边幅。”
宣槿看着他们咬耳朵,眼中不自觉流露笑意。
“你有宝贝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就留不到?今天了。”
慕时:“……”
“咳。”宣槿严肃了起来,“你们的事情,小时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不过她爹爹未必这么想。而?且因为你师父和我是旧交,他爹爹那关,我必定是帮不了忙的。”
慕时眼皮跳了跳,“爹知道师兄的师父是谁了?”
“那日回家,你爹确实被你俩气得不轻,他当晚就把你师兄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不然如何能?放心你们继续相处。”
宣槿的指尖敲打在桌上?,看向闻人鹤,“所?以啊,他什?么都知道,不要想着欺他瞒他。他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最重要的,是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