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伯母,晚辈明白。”
闻人鹤在心底叹了口气,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他瞥了一眼慕时,后?者的注意全都到?了盒子里的宝贝上?。
指望不上?,他心想。
——
天黑后?又过了一个时辰,慕时才等回父亲。
彼时她正在房中闭眼打坐,忽然听见?他的声音。
“一个男人戴什?么粉?不伦不类,像什?么样子!”
闻人鹤:“……”
他的余光里,自己发尾的粉宝石莹莹生辉。
“是我给他戴的。”慕时扬声道。
越良河扭头冷冷扫了她一眼,吐出四个字,“眼光甚差。”
慕时:“……”
骂谁呢。
“你今晚跟你娘睡。”越良河背着手,眉头紧锁,语中含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看都懒得看闻人鹤,近乎命令道:“至于你,先跟我来。”
慕时欲言又止,脚步不自觉跟随。身旁母亲轻咳提醒,又得师兄回头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止住脚步,目送他们离开。
“爹想干嘛?”
“不知道。”宣槿无奈地?摇了摇头。
慕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去?瞅瞅。”
“欸?”宣槿出言阻止,“你就不怕自己插手,反而?帮了倒忙?”
“我偷偷看。”慕时脚步欢快,“谁说我要插手了,我去?看乐子而?已。”
宣槿:“……”
她眼看女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中莫名怅然。
慕时悄悄靠近父亲书房,无声窥探,但里面没人。
她一边疑惑,一边到?处找,四处乱窜又避着人,鬼鬼祟祟像个贼。
找到?最后?,发现父亲回到?了母亲房里,正气定神闲地?喝着酒。
闻人鹤却无影无踪。
慕时像游魂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我师兄呢?”
越良河被她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我不是让你睡在你娘房里吗,一不留神又跑哪去?了?”
“还没到?睡觉时候。”慕时理直气壮,“何况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已经不需要睡觉了,时间我都省来修炼了。”
“哎呦哎呦!”越良河嗤笑,“你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
慕时满脸不忿,“你还不信,我给你比划比划?”
“行啊!”
越良河指向宽敞的院子,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慕时气势汹汹跑出去?,刚握剑就顿住。
“不对呀。”她回头,“我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