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鹤面不改色,“准备睡觉,只是有点?热。”
他扫视屋内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她身后,“既然你不睡,被子和?枕头我就拿走了。”
慕时:“……”
他拿就拿吧,偏偏站在她面前,胳膊从她肩上穿过,去够她身后的被褥。
够不到,只能弯腰,小腹顺理?成章擦到了她的脸。
“咳咳!”闻人鹤忽地眉头紧锁,捂着胸口咳嗽,脱力倒下。
慕时被压得往后躺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因为咳嗽而有的胸腔起伏。
“师兄。”
“嗯?”
“你真无耻。”
闻人鹤轻笑?,在她肩颈间蹭了蹭,“我伤还没?好。”
“师兄这般虚弱,想必使不上什么力气。”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努力。”闻人鹤双手支在她两肩前,撑起上身,与她四目交汇,“定会让大小姐满意。”
慕时闷哼,“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呢?”
“那就……”闻人鹤俯身,轻吐气息,“任你处置。”
慕时冰凉的两指摁压在他腰际,像行走的小人般往上移动。
路过之处,满是灼热。
……
越老太爷的寿宴前一天,慕时表面准备着离开,实则计划着去后山。
避开爹娘的视线,她拉着师兄一路狂奔。
就像从前一般,甩掉跟随的侍女,她便卯足力气一路跑,待抵达后山,必定气喘吁吁。
如今长大了,跑那么远……依旧累得喘不过气。
闻人鹤不解,“你不是会御剑吗?”
慕时:“……”
忘了。
“用双腿走上来自然是要比御剑飞上来有诚意。”她一本正经?道。
闻人鹤将信将疑,“哦。”
“你态度放尊重点?,我哥哥可是你的恩人。”
闻人鹤:“?”
慕时满脸认真,“当初若不是看你像我哥哥,我才不会对你有恻隐之心呢。毕竟谁会平白无故去管一个脾气奇差,不识好人心,对医者态度极端恶劣的家伙?”
闻人鹤:“……”
他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某人又生气咯。”
“我没?有!”
慕时朝他扮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
后山结界近在眼前,但对慕时仿若无物,却将闻人鹤拦在外头。
他强行进入时,血肉会被一寸一寸绞动。慕时握上他的手,这种煎熬便戛然而止。
只是刚过结界,一道带着杀意的凌厉之风卷来,闻人鹤匆忙挥袖一挡。
“是我!”慕时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