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序宁赶忙叫冤:“我俩谈着恋爱呢,又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关系。”
“何况当时情况紧急,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再说那也不算聚众,我找了个小格子间里头藏起来的呢。”
“虽然过程中,那些搜捕的人把门拉开了,但也在我的精心伪装下,瞒天过海。”
“如果你非得要定罪,那也定不到我脑袋上吧。”
“何况破获这么一起大案,我没功劳吗?”
“只身犯险,深入敌营,以一己之力帮他们扫黄和禁毒的,拉满了多少指标和业绩?”
“马之孝这事儿还有的说呢。”
“现在他也涉案,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限制他的出入境。”
“避免这小子扔下堆烂摊子,还没解决,自个儿先逃了?”
支队长听他一通分析,情绪稳定下来:“这个人的确有点儿问题,财务进出的公账也不明朗,需要扣押调查。”
“昨天私人会所里的乱象,主要是交给禁毒和扫黄那边儿去办,如果确认涉及有强迫妇女等刑事行为,我们再介入。”
“但在谢厅那边的结果没出来之前,你还是不能插手。”
“马之孝不承认自己是会所主人,现在也已经被保释出去了,这段时间估计正骂娘呢。”
“我们大家都理解你被冤枉,想要洗刷冤屈的心情,但那也不能太激进对不对?”
“昨天那种情况,多危险啊?但凡出点什么意外,不说你,而是伤到了方惜亭,你这辈子过意得去吗?”
“既然你们本身就是警察,那就全身心的相信警察。”
“给自己放个大假,好好休息下,抓紧时间谈谈恋爱,这不挺好呢吗?”
刑侦:黎明之后
放假,恋爱……
这事儿听起来是挺好的。
但他现在是能安心享乐的时候吗?
谢家遭难,方惜亭的父亲也被连累,自己费尽心思抓人把柄,到头来还是以避嫌的理由被劝退。
这又叫人如何能不失望?
嘴皮子利索,素来能言善辩的男人,忽然沉默下来。
支队长知道他是伤心,不能安慰什么,局里的规矩不能乱,所以只用男人的方式,锤锤他的肩,以示安抚。
谢序宁从办公室里出来,回家途中,撞见不少同事及下属。
众人多多少少,都得知了谢家的麻烦,尴尬、又小心翼翼地和他打着招呼。
期间遇到秦闻,对方拦下他,关切询问了方惜亭的状况,又叮嘱他要好生照料,别让心爱的人受伤。
让昔日情敌如此敲打,谢序宁无地自容,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让人瞬间垮塌下去。
但他没放弃。
即便自己的力量微小薄弱,也要拼尽全力,改变现状,努力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