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阎忽然的凑近,让储纤仪的心中莫名的慌乱,储纤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任王爷,你想多了,你出了事,我可半滴眼泪都不会流!”储纤仪故作冷漠地说道。
储纤仪随即站了起来,快步向前走去。
卫瑾阎手撑地独自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储纤仪,可怜巴巴道:“哎!储小姐!咱们好歹是朋友,你就不能稍微担心担心我?”
储纤仪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低眸瞥向他一瘸一拐的腿,冷静地说道:“我觉得任王爷好得很,能站能走的,无需我担心!”
语罢,她又转过身去快步往爹娘面前走去。
卫瑾阎忽然瞥了眼谁,冲储纤仪的背影大声喊道:“储小姐你身子弱,慢点走!”
储纤仪心中一顿,是得慢点走,不然她身弱是假被那卫美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储纤仪踏着小碎步走到李娲身边,雪儿和李娲已将储凌扶好,储纤仪见曾经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意气风的爹,如今却躺在这任他曾经守护的百姓践踏。
瞬间红了眼眶。
储纤仪走到那些灾民面前,大鹮仍然将灾民控制在中间,在他们的头顶不断盘旋鸣叫。
储纤仪红着眼眶,压下心底的愤怒,看着这些灾民,缓缓道:“你们可知……这个昏迷不醒躺在这的人是谁?”
“他叫储凌,是曾经那个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意气风的永胜大将军!他九岁那年便跟随我祖父上阵杀敌,十四岁便被先皇封为将军,几十年来,他多次身负重伤,但从无败绩!”
“五年前,他带兵驻守边疆,若不是他守护你们,你们现在都无法活着站在这!三年多前,敌人来犯,他为救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被上百敌人逼至角落,摔下城墙,至今昏迷不醒!”
“可你们是怎么对他的?”
“你们为了寻找食物,掠夺财物,毫不客气地扒他的衣服,肆意欺辱他,我理解你们失去家园,饱受蝗虫摧残,整日饥肠轱辘,可君子尚且取之有道,你们却强取豪夺,你们不是灾民,而是匪寇,强盗!”
这下,储纤仪是真的梨花带雨了。
众多灾民被说的都低下了脑袋,沉默不语。
忽然,有一男子犹豫着上前一步,弱弱说道:“可我们苦受蝗灾折磨,朝廷却一声不响,不闻不问,我们也是被逼急了呀,何况我们也不知道车上坐的是永胜将军啊!”
储纤仪继续红着眼眶说道:“即使是寻常普通人,你们就该如此吗?”
储纤仪平了平情绪,冷静地扫了眼人群中的灾民,将目光定在了某几个人身上。
“朝廷不是不知,而是有人在从中作梗,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生爆乱!百姓乃是一国之根本,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是想动了南原国的根!”
语罢,隐藏在灾民中制造暴乱的那几个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已被储纤仪识破,赶紧从人群中溜出去。
可他们刚走几步,就被大鹮疯狂啄咬,围了起来。
个别灾民才似是有些恍然大悟。
卫瑾阎忽然一瘸一拐上前来,站在储纤仪身旁,他将手臂抬到储纤仪面前,示意她可以用他的袖子擦掉脸上的眼泪。
然而储纤仪却没理解到,卫瑾阎只好拽起袖子亲自擦掉了储纤仪脸上的泪。
储纤仪愣愣地看着他。
卫瑾阎转过头来,对着灾民说道:“我是圣上刚封的任王爷,我定会将此事上报给圣上,圣上也定会派兵拨粮,救济赈灾,灭除蝗虫!还望各位不要像刚才那般……若是我身子再弱些,怕不是今天要折在这了!”
这是卫瑾阎第一次承认自己任王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