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对于柿子的记忆最早应该是从西红柿来讲,因为学前班的时候,那个语文老师叫他们西红柿,而阿成把西红柿更多的理解为柿子,当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柿子非得叫成西红柿?他那时候还不懂得西红柿和柿子究竟是什么?直到在他逐渐长大之后第一次尝到了自家小院儿里面一棵原枣子树结满了果成熟之后的味道,那时候阿成的父亲告诉阿成这种树可以嫁接成柿子。
阿成那时候大为震撼,他那时候第一次知道嫁接这个东西,当然了,那时候说的嫁接也并不是今天说的这个书面语的这个“嫁接”,那时候更多的是使用方言,比如我需要你给我家里面的某棵果树嫁接一下,我会说“你给俺家的那棵桃树接一楔子”,这句里面的“接一楔子”就是嫁接的意思。
后来,阿成的爸爸倒是没给那棵原枣子树嫁接呢,阿成的二大爷倒是请了一个嫁接的人来那棵圆枣子树用钉子凿了两个眼儿,插两个柿子的新芽,结果那两个柿子新芽压根儿就没有长出来,白白的给那棵圆枣子树上面搞了两个眼儿而已。
再后来阿成和哥哥就用这颗圆枣子上面的那种熟透了的种子培育出来了很多小圆枣子树,也正是这些小圆枣子树后来慢慢长大,被李新典一棵一棵的嫁接成了柿子树,所以后来阿城也就能够吃到很多的柿子了。
这其中,还包括当年他们那边修河堤,那时候很多挖掘机在河堤上施工,因为河堤上面早些年间是公社组织的种的柿子树用来护河堤的,但随着时间的变化,据说是因为县里面换了领导,领导喜欢杨树,从此之后河堤上面也就种起了杨树,那些白杨树很是高大,不过秋天的时候,白杨树的叶子全部都落下来了,也就显得河堤上面很是荒凉,白杨树上面伴随而来的是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人走在下面往往会落一些莫名的那种虫子的粪便。说的有点远了,因为修河堤这些柿子树也就被挖了,有些人就懒得处理这些柿子树,阿成的父亲就喊着母亲用架子车拉回家里面三棵,那柿子树早已被锯了枝丫,只剩下粗壮的树干,阿成的父亲拉回家的时候,种在了自己家屋后面,种的时候挖了很深的树坑,为了是让这些树能够越过冬天,只要树根能保护的好,冬天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好,在那年春天的时候,这三棵柿子树全部都发了芽,此后的几年也陆陆续续长出了枝芽,结了果子。
阿成喜欢看柿子树刚长出来嫩芽的时候,那时候柿子树开的那种白中带黄的花,每一个花都在一个叶片下,那种嫩嫩小小的刚长出来的花像是辣椒花儿一样的,但唯一比辣椒花粗壮的是它的小尾巴是木质的,虽然辣椒花它的小尾巴也是木制的,但在刚开出来的时候还是那种脆嫩脆嫩的,给人的感觉并不结实,而柿子树却给人的感觉像是有一种欣喜。
当每年柿子熟了挂满枝头的时候,红彤彤的柿子给人的喜悦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那种像一个一个的小灯笼挂在人的心坎儿上一样的美好的是人们难以言说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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