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五点十分,他才起身去浴室刷牙洗脸,然后上楼找一身干净衣服换上。
回主卧,林温仍睡着,周礼轻声叫她:“温温?”
醉酒的人睡得熟,周礼叫了好几声,林温才勉强睁眼。
周礼道:“我走了。”
林温意识不清:“去哪里?”
“机场。”
“……哦。”林温找回记忆,还记得上次周礼是自己开车去机场的,她道,“你车钥匙在鞋柜上。”
“我叫了车,我车暂留你这儿。”周礼道。
“哦。”
“帮我着。”
“嗯。”
“等我回开走。”周礼拂了拂林温的头,低声,“回那天就能马上开走。”
“……嗯。”
周礼亲了亲她额头:“你接着睡。”
林温眼睛快闭上的候,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耳语。
“你对我还不够了解。”
那声音像从隧道中出,深沉又绵长,林温还当在做梦,她神志不清地眨了眨眼。
大轻轻关上,林温又闭上眼睛,意识昏昏沉沉,似乎又躺了很久,似乎只躺了几秒,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拖鞋也不及穿,飞奔口,打开,楼道里有脚步声。
又跑阳台,扒着窗框往楼下,楼下也有周礼的踪迹。
早晨风微热,太阳还有完全探出头,天边云霞已经染成刺眼的金‘色’,林温手挡在额,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了一会儿,楼下传夫妻争吵声。
“车子怎么动不了了?”
“两个月开,当然打不着火,我上个月打电话回让你动一动,你根本就!”
另一边,马路上车流稀疏,剧本杀店打开,肖邦送几个通宵的熟客出,挥挥手,他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天空只有云,有飞机,肖邦了眼间,还航班起飞的候。
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昨晚烧烤吃几点,又谈了些什么。
肖邦不由起周礼当在车上说的话。
昨晚他说周礼永远都是这副德行,兴了就用尽千方百计,得手了又能轻易抛开。
这类话其实在林温还出现的候,他就已经说很多遍,比如周礼打网球,比如周礼玩摩托,周礼兴得快,走得也快。
但周礼从都懒得回应他。
直昨晚。
那还在机场高,有人变道车,肖邦车子开得少,技术不家,紧张之下差点打弯方向盘,周礼平静的声音在这冒了出。
“我对那些留恋,所以能轻易抛开。别拿林温去比较,你闭上嘴,我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