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铎一言难尽的点了点头。
沈飞白又问赵宝澜:“不然我杀了他,换你活命?”
“……”霍铎:“????”
赵宝澜则愁眉苦脸道:“他死跟我死有什么区别呢。”
“倒真是情真意切。”
沈飞白将手收回,歪在椅子上出神几瞬,旋即从怀里取出烟丝,慢条斯理的填充到了烟袋锅里边,也不做声,只用那双寡淡无情的眸子觑着赵宝澜。
赵宝澜会意过来,找了火石,十分狗腿的帮他把烟点上了。
火光闪烁几下,烟雾袅袅升起,沈飞白薄红的嘴唇张开,吐出一口雪白的烟雾,轻轻道:“我累了。”
赵宝澜愣了会儿,猛地反应过来了,热情洋溢道:“我叫人给您安排最好的房间!”
“不急,”沈飞白道:“先把当初没说明白的讲清楚。”
“……”赵宝澜生无可恋的应了声:“好。”
沈飞白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反戈相向?”
“……”赵宝澜:“那套功法太麻烦了,我脑子一时之间没转过来。”
沈飞白道:“你在撒谎。”
“真的,”赵宝澜瞪大了眼睛,说:“我是头一次接触那套功法,东转西转,什么筋脉穴位都不明白,难免会出现疏漏。”
沈飞白道:“还在撒谎。”
“……”赵宝澜只得道:“我听嫂嫂提过小师叔的事,唯恐放你出去搞出乱子来,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沈飞白点头道:“这是实话。”
赵宝澜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道:“其实我这些天一直都很担心小师叔,现在看您平安无事,总算能放下心了。”
沈飞白道:“又在撒谎。”
赵宝澜:“……”__
霍铎:“……”
卧槽,一山还有一山高!
把小魔王治的服服帖帖的!
赵宝澜硬着头皮道:“真的,我也怕阴差阳错的误了您的事儿,还专门写信给嫂嫂了。”
沈飞白听罢,脸色略微柔和了些,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铺在桌上,点头道:“要不是因为有这封信在,我半个字都不会同你多说。”
赵宝澜一眼瞅见信封上的字,认出来那就是自己之前寄出去的信,立时放下心来,松一口气,道:“小师叔,你见过我嫂嫂了鸭。”
说完,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小师叔真要杀我呢!”
沈飞白眸光淡淡,说:“开个玩笑而已,雨荷,你觉得不好笑吗?”
“……”赵宝澜说:“就是脖子现在还有点疼。”
“没事,”沈飞白将申雨荷说过的话回敬给她:“喝点热水就好了。”
赵宝澜:“……”
妈的,输了!
……
沈飞白起身往外走,赵宝澜赶忙跟过去带路,安排了个最大的院落给他,又吩咐着叫按照最高规格的待遇来顾看这位贵宾。
沈飞白大步进屋,目光在墙上悬挂的字画上一扫,又转过身去看她:“申雨荷?”
赵宝澜硬着头皮道:“您叫我雨荷就好了。”
沈飞白:“不是叫赵宝澜吗?”
赵宝澜道:“那您就叫我宝澜吧。”
沈飞白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眼底不禁闪过一抹笑意:“那个霍铎,仿佛是突厥人?”
赵宝澜并不隐瞒,点头应是,又把跟霍铎之间生的事情讲了。
沈飞白便叫了她上前来探脉,半晌过去,摇头道:“大抵是牵丝引果真神异,我竟探不出其痕迹,还是等此间事了,去寻你嫂嫂相助吧。”
赵宝澜中规中矩的说了声:“谢谢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