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笑起来:“哟呵,总结得不错嘛。你也现重点啦,学术圈多的是捞名誉捞钱。全国那么多学者,这么多年用掉那么多钱又做出来多少有意义的学问?垃圾文章倒是了不少吧。做那些所谓的研究对这些白蛙有什么意义呢?只会给它们带来灭顶之灾。”
我问:“能说具体点吗?”
萨沙说:“本来谁也不知道这里有新物种,白蛙活的好好地,可能全世界也就剩这么几只了。如果一公布,各种心思的人肯定挤满这里,捕捞或环境被破坏,白蛙离灭绝不远矣。我们只取少量几只做一项很重要的工作,然后好好隐藏这里,这才是对它们最好的保护。”
这解释我敬佩,不亏是我崇拜的学霸们,继续问:“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工作?”
萨沙回我:“你别捣乱就好,接下来的事情我和秦博来。”
我把小白蛇拎到萨沙指定的地方,看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不锈钢医用方盘,把盖子翻过来,示意我将小白蛇放盖子上。
我好奇地凑近看,他的小盒子里有几把钳子,几把剪刀和手术刀。他还拿出几只试剂,和一个小型离心机,对我说:“去,把手动充电器拿来。”
取来东西后,我好奇得翻看盘子里的小白蛇。
我扯住其中一只的一条腿,拉开来,看到被扯这侧的两腿间长了一层软的皮质膜,也是白色的,类似蝙蝠的膜质翅膀。它有一条竖状扁平的长尾巴,方便在水里游动。这些小家伙大概是一种爬行动物。
正在我扯来扯去看得入迷时,突然边上一只没死透的扭头张嘴就来咬我的手。我惊得慌忙一甩手,整串扔回盘里,同时看到萨沙一钳子夹住了那家伙的脖子。
被钳住的小白蛇头部变形,嘴巴大张着,我看到它嘴里上下两排密密麻麻细小尖锐的小牙齿。看起来这些小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吓得我拍了拍胸口,把小心脏按回去,说:“谢谢啊!”
萨沙一边把这一串小白蛇端过去一边对我说说:“快干活,充电!”
他将这几只小白蛇的脑子和脊髓剥离出来,把每只的神经组织切碎分别单独放进数支离心管里,加了某种试剂,开始分离。
在他没喊停前,我得一直手动摇着电机,摇了有半个多小时,手都要废了。
然后他取出离心好的试管,将试管底澄清的液体抽出来逐一放入另一种试剂管里,逐个编了个号。每装一支就甩均匀,然后放进一个可固定试管的保温包里。
我好奇地问:“萨沙,这些做什么用的?”
萨沙回:“老大说这些动物的神经细胞有激记忆潜能的作用,不过之前没有试验过。”
我很惊奇:“呀,这要是高考前来一份,那北大清华还不妥妥地。”
萨沙不屑地白我一眼:“庸俗。”
我看着潮涨潮落,又等了很久,迟迟不见他们有启程回家的意思,我忍不住问:“萨沙,我们是不是已经完成任务啦,啥时候回去?”
萨沙说:“还早呢,急什么,要回你先回去呀,如果你敢一个人走的话。”
切,真是的,明知故问。
在等待期间,他们其实做了一些事情,在洞壁上爬上爬下,在炸出来的洞口处和我们呆着的网旁的洞壁上架了一条绳索。
我想我们可能要直接从洞口出去回现代社会,不用原路返回了。嘻嘻,万一碰到景区查门票怎么办?可惜了落在“电梯井”山洞里的好多金贵装备。
萨沙从刚才的保温包里取出两只试管,对称放进离心机,示意我继续干活,我又摇了半个多小时。
他取出离心好的试管,一支放回保温包,另一支让我拿着。再从包里拿出一支密封着啥试剂的安瓿瓶和注射器,从我手中拿回试管,抽取上清液后注入安瓿瓶内,摇晃均匀。做完这些,他抬头对秦博说:“开始。”
我正愣着想,啥叫开始,开始啥?下一秒感觉秦博在后面拿什么东西对我脖子扎了一针。
在我失去意识前一秒,我突然间明白过来:操,原来我才是那个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