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刀片就藏在手套里,无论是被人抓住手腕还是腰,总能以极快的速度掏出来伤人。
只是应黎刚刚拿得太急,刀片伤了皮肉,白手套上的血不仅是那个男人的,还有她的。
应黎摇摇头,她简单处理过了,手套也换了对新的。
“你家小朋友费尽心思想从我这里买下你。”
瑟琳娜刚才喝了不少酒,嗓子里仿佛还晃荡着某种液体,湿淋淋的。
她像是随口说了句醉话,当不当真只看听者有没有心。
应黎抬手轻碰花瓣:“那您出了个好价格么?”
瑟琳娜笑:“如果你真明码标价,我保证当个一掷千金的俗人。”
其实应黎现在该去柔软的床上躺着,闭上眼,一边享受温和催眠的纯音乐,一边准备入梦。
她蹲了会便起身摸索到旁边的长椅坐下,眼眸温柔地落到花苞上:“买卖从来都是双向选择,我这个商品也是要挑顾客的。”
瑟琳娜眸光微闪:“你的意思是,你只有你家小朋友能买?”
alpha不说话了。
瑟琳娜看她半晌,低声念了句什么情诗,轻轻笑了。
虽然应黎未与艾丽娜道歉,但这位气质温婉的oga忘却了从前种种,在舞会结束前来找兰妮,主动与应黎打了招呼。
多半是兰妮说,艾丽娜附和,应黎听。
三人气氛还算和谐——如果不是兰妮发现应黎快睡着了的话。
次日。
应黎在早餐过后的闲暇时间里与瑟琳娜漫步在小花园。
正当她们谈论到某本书里的诗句,十分突然地,应黎捂住胸口,往外咳了两口血。
嘴里的血腥气弄得她一阵一阵犯恶心,根本张嘴说不了话。
瑟琳娜扶住她,对一旁的女仆说:“快去找医生,不要愣着。”
低头看着怀中人,瑟琳娜眉心紧皱:“我先将你扶到房间,你……”
然而这人连一步都走不了,身体瞬间在她怀中软倒下去,人事不省。
几分钟后,一辆本该去往机场的出租车在半路改道,加快速度朝庄园驶去。
医生直起腰,表情凝重:“很神奇,这样居然还敢参加舞会,还敢喝酒。”
想到昨晚遭遇,兰妮小声反驳:“她只是参加舞会,没有喝酒。”
顿了顿,她更小声补充:“也没有人邀请她跳舞。”
瑟琳娜无奈摁住红发美人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否则这位医生先生要炸毛了。
“亲爱的,这些不是重点!”医生,“她就应该关在房间里哪里都别去,也许还能活长一点。”
兰妮:“!”
这么严重!可是她昨天不还好好的?
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池小姐,请您稍等一下!我得先告诉——”